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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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第二天一大早, 姜沛就帶著霍鈺鈺來給埃米查房，埃米的狀態比前一日又好些了，但是從護理記錄單上來看，昨日的尿量稍微多了點。
姜沛作為主刀兼上級醫師, 對他的下級霍鈺瑤下達指令：“尿量增多需警惕尿崩的發生, 血電解質監測得勤一點, 以免發生電解質紊亂；此外，我看他的白細胞和炎癥指標有點升高的趨勢了，註意體溫的變化, 一旦懷疑顱內感染, 就得趕緊做腰穿確定然後用藥了, 明白嗎？”
“明白, 師兄, 我會密切跟蹤埃米的病情，如果有問題會及時跟你匯報的。”
“嗯嗯, 今天要去昆迪家考察，我們的車已經在住院樓下等著了, 我先下去，你處理好醫囑就趕緊過來吧！”
關於許漾也要跟著去的事情, 霍鈺瑤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姜沛，可每次想要開口的時候要麽就是被其他事情打斷, 要麽就是不知怎麽開口。
所以姜沛直到下樓後上了去往昆迪家村落的車上才發現許漾居然也坐在了車裏。
他起初還以為自己上錯了車, 下車後再三確認車牌後他又打電話問巴納德院長，聽到巴納德院長的回答後，他雖氣憤至極, 但又不能當場發脾氣。
姜沛上車後瞪了許漾一眼，找了一處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許漾還是禮貌地和他打了聲招呼：“姜博士早上好呀！誒？小瑤呢？她沒和你一起來嗎？”
“她還在處理病人, 等會就到”，姜沛冷言答道。
“也是，我們家小瑤本就是個負責的好醫生，什麽事情都是親力親為，不像某些高傲自大的上級醫師，自以為是個博士就了不起，上不敬重領導，下不體恤下級，這種人吶真是讓人惡心！”
“許漾，你非得要內涵我嗎？我不想當著外國人的面和你吵，免得讓別人以為我們國家醫療隊不和，影響國家形象。”
他們倆在車內拌嘴，開車的黑人司機和負責保護他們的幾個保安都面面相覷，雖然聽不懂，但也不敢插話，他們默默地坐著。
等到霍鈺瑤來了以後，這兩個人之間的爭吵才停下來，但她一上車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氣味。
許漾拍了拍他旁邊的空座位，對霍鈺瑤發出邀請。
霍鈺瑤瞄了一眼姜沛，他旁邊也正好有個空位，姜沛一臉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表情看起來十分不悅。
她猶豫了一番，最終耐不住許漾的熱情邀請，坐在了他身旁。
許漾滿心歡喜地為她整理好座位，給她騰出一個足夠寬敞的空間。
幾個人一路上沒有多說什麽，坐在前面的姜沛向黑人司機打聽當地的情況。
桑給巴爾島面積不大，但人口卻有130萬，其中98%的人口信奉伊|斯|蘭|教，這個島雖四面環海，但昆迪家所在的村落卻是不靠海的，那裏貧窮又落後，不僅衛生條件臟亂，治安也差。
司機說著又回頭瞅了霍鈺瑤一眼，“女人去了那地方千萬別穿的太暴｜露，最好戴上頭巾把臉包起來。”
他是用斯瓦希裏語和姜沛說的，所以只有姜沛聽見了，坐在後面的許漾和霍鈺瑤並未聽見他們的對話。
汽車一路開進村口，後面的路得自己下車走路了。
三名帶槍的保安將他們圍在中間，姜沛一下車就在路邊的小販那裏買了一條頭巾。
他走到霍鈺瑤面前遞給她，叮囑道：“戴上它，把臉遮上，跟緊我們不要掉隊。”
說完他又打量著霍鈺瑤今日的穿著，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下半身則是一條黑色緊身牛仔褲搭配一雙白色運動鞋。
她雖然穿著不算暴露，但皮膚白皙的她在這群黑人中格外吸引眼球。
姜沛二話不說，又將自己的黑色薄外套給她披上。
這一連串操作讓霍鈺瑤感到意外，許漾也不懂姜沛為何突然對霍鈺瑤如此關心，他刻意擋在兩人中間。
“這麽熱的天，你給她包這麽嚴實幹嘛？防曬也不用這麽嚴實吧？中暑了怎麽辦？”
姜沛沒有理他，也沒多解釋什麽，而是認真地叮囑霍鈺瑤不要亂走，跟緊帶槍的幾個保安。
霍鈺瑤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下意識地拉緊了頭巾，低著頭跟在他們身後。
黑人司機為他們帶路，姜沛走在黑人司機後面，許漾則和霍鈺瑤並排走在中間，三個帶槍保安在後面保護他們。
這一路上都是泥濘路，再加上上午剛下過雨，泥沙很快就弄臟了霍鈺瑤的白色運動鞋。
她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白鞋慢慢變成了泥黃色，開始後悔自己為何要穿這雙鞋來，本來這次來非洲帶的鞋就不多。
走過這段泥濘路後才是一段石子路，霍鈺瑤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有那麽多黃泥巴了，可自己的鞋子已經不成樣子了。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而許漾突然讓她停下腳步。
“怎麽了？”
許漾沒有答話，而是拿出紙巾蹲下身子為她擦拭鞋面上的泥沙。
霍鈺瑤感到受寵若驚，趕忙說：“你不用這樣？這鞋子臟了就臟了，不用勞煩你幫我擦。”
“你別動！很快就好了！”
許漾仔細地擦著她的鞋子，但是由於泥沙太多，根本擦不回原本的模樣。
“只能擦到這個地步了，你先將就著，回去我就給你買一雙新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許漾你這樣子弄得多不好意思呀！”
霍鈺瑤跺了跺腳底的泥巴，感激又歉疚的眼神看著許漾。
說實話，她之前一直覺得許漾是個幼稚又大條的大男孩，從未將他當作一個有擔當的男人看待過，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逐漸發現許漾其實是個心思細膩，善於察覺旁人情緒並且熱情助人的人。
他能在短短幾日之內和昆迪混熟，還以兄弟相稱，對一個非親非故的患者如此關心，這一點就已經讓霍鈺瑤對他改觀了不少。
前方的黑人司機催促著二人趕緊跟上，因為馬上就要到了村子。
為了不耽誤正事，霍鈺瑤也不跟許漾多說什麽，兩人一路小跑跟上去。
進村之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幾個剛來的人大吃一驚。
村子裏的路上隨處可見黑人小孩子到處跑來跑去，他們大都光著身子光著腳，即便有的有穿衣服也是那種破破爛爛的衣服，鞋子基本上都沒有。
這些小孩子從一兩歲到十來歲不等，大一點的小孩就穿著破舊的或者不合身的衣服。
幾乎每家每戶都至少有五至六個小孩，大小孩除了要做家務，還要幫忙照顧弟弟妹妹，大人們則在屋內忙碌著。
小孩們見到陌生人進村，他們不僅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像看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盯著他們三個膚色不同的人看。
村子的衛生條件不能僅用臟亂來形容，簡直和農村的牛欄糞坑差不多，路邊隨處可見排洩物，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隨處大小便，本就悶熱的空氣中夾雜著排洩物的氣味，令聞著作嘔。
他們一行人捂緊了口罩快步穿過這條臟亂的街道。
姜沛問黑人司機：“大哥，你知道這個村子裏的水源在哪兒嗎？可以帶我們去那裏嗎？”
黑人司機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兒，他雖不知道水源在哪兒，但他可以去問當地的村民。
得知水源在村子東南角的淡水湖後，他帶著幾人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離開那段又臟又臭的街道後，霍鈺瑤才敢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她感覺自己剛才快要窒息了，兩眼黑朦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好在身旁的許漾及時扶住了她，否則她都要暈倒在那兒了。
走在前頭的姜沛察覺到她這邊的情況不對，趕緊過來詢問情況，遞給了霍鈺瑤一瓶水。
“怎麽樣？還能再堅持嗎？不行的話，你和許漾在這裏等著，我去水源那裏取完樣就回來。”
霍鈺瑤喝過水後感覺好多了，她堅持要跟著過去，許漾則更是沒的話說，比起遭受疾病纏身的非洲人民，這點辛苦算得上什麽？
姜沛點了點頭，對二人說：“那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尤其是小霍，千萬別逞強，這裏可不比國內，一點小病痛很可能危及到我們的生命，等會兒不要太靠近水源，做好嚴密的防護措施。”
“這些我們都明白，不用你提醒。”
許漾還是頭一次覺得姜沛有點啰哩啰嗦，開始有點不耐煩他了，但心裏又不得不認可他說的話，姜沛作為這次考察行動的隊長，至少這種對隊員關心負責的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他們一行人需走過一段偏僻狹窄的巷子才能抄近路來到湖邊，這條巷子狹窄得只能最多允許兩人並排通過，稍微胖點兒的只能一個人通過。
姜沛和黑人司機打頭，其他人陸續跟在後面，許漾對霍鈺瑤伸出手。
“這兒地不好走，我還是牽著你吧！當心別摔了。”
這一次，霍鈺瑤沒有拒絕他，而是順勢將手搭在了許漾的手裏。
她感覺到許漾那雙有力的大手將她的小手篡在手心，牽著她一步一步小心往前走，只要她稍微有點站不穩，他的另一只手迅速扶著她的腰背，及時穩住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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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姜沛就帶著霍鈺鈺來給埃米查房，埃米的狀態比前一日又好些了，但是從護理記錄單上來看，昨日的尿量稍微多了點。
姜沛作為主刀兼上級醫師, 對他的下級霍鈺瑤下達指令：“尿量增多需警惕尿崩的發生, 血電解質監測得勤一點, 以免發生電解質紊亂；此外，我看他的白細胞和炎癥指標有點升高的趨勢了，註意體溫的變化, 一旦懷疑顱內感染, 就得趕緊做腰穿確定然後用藥了, 明白嗎？”
“明白, 師兄, 我會密切跟蹤埃米的病情，如果有問題會及時跟你匯報的。”
“嗯嗯, 今天要去昆迪家考察，我們的車已經在住院樓下等著了, 我先下去，你處理好醫囑就趕緊過來吧！”
關於許漾也要跟著去的事情, 霍鈺瑤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姜沛，可每次想要開口的時候要麽就是被其他事情打斷, 要麽就是不知怎麽開口。
所以姜沛直到下樓後上了去往昆迪家村落的車上才發現許漾居然也坐在了車裏。
他起初還以為自己上錯了車, 下車後再三確認車牌後他又打電話問巴納德院長，聽到巴納德院長的回答後，他雖氣憤至極, 但又不能當場發脾氣。
姜沛上車後瞪了許漾一眼，找了一處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許漾還是禮貌地和他打了聲招呼：“姜博士早上好呀！誒？小瑤呢？她沒和你一起來嗎？”
“她還在處理病人, 等會就到”，姜沛冷言答道。
“也是，我們家小瑤本就是個負責的好醫生，什麽事情都是親力親為，不像某些高傲自大的上級醫師，自以為是個博士就了不起，上不敬重領導，下不體恤下級，這種人吶真是讓人惡心！”
“許漾，你非得要內涵我嗎？我不想當著外國人的面和你吵，免得讓別人以為我們國家醫療隊不和，影響國家形象。”
他們倆在車內拌嘴，開車的黑人司機和負責保護他們的幾個保安都面面相覷，雖然聽不懂，但也不敢插話，他們默默地坐著。
等到霍鈺瑤來了以後，這兩個人之間的爭吵才停下來，但她一上車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氣味。
許漾拍了拍他旁邊的空座位，對霍鈺瑤發出邀請。
霍鈺瑤瞄了一眼姜沛，他旁邊也正好有個空位，姜沛一臉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表情看起來十分不悅。
她猶豫了一番，最終耐不住許漾的熱情邀請，坐在了他身旁。
許漾滿心歡喜地為她整理好座位，給她騰出一個足夠寬敞的空間。
幾個人一路上沒有多說什麽，坐在前面的姜沛向黑人司機打聽當地的情況。
桑給巴爾島面積不大，但人口卻有130萬，其中98%的人口信奉伊|斯|蘭|教，這個島雖四面環海，但昆迪家所在的村落卻是不靠海的，那裏貧窮又落後，不僅衛生條件臟亂，治安也差。
司機說著又回頭瞅了霍鈺瑤一眼，“女人去了那地方千萬別穿的太暴｜露，最好戴上頭巾把臉包起來。”
他是用斯瓦希裏語和姜沛說的，所以只有姜沛聽見了，坐在後面的許漾和霍鈺瑤並未聽見他們的對話。
汽車一路開進村口，後面的路得自己下車走路了。
三名帶槍的保安將他們圍在中間，姜沛一下車就在路邊的小販那裏買了一條頭巾。
他走到霍鈺瑤面前遞給她，叮囑道：“戴上它，把臉遮上，跟緊我們不要掉隊。”
說完他又打量著霍鈺瑤今日的穿著，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下半身則是一條黑色緊身牛仔褲搭配一雙白色運動鞋。
她雖然穿著不算暴露，但皮膚白皙的她在這群黑人中格外吸引眼球。
姜沛二話不說，又將自己的黑色薄外套給她披上。
這一連串操作讓霍鈺瑤感到意外，許漾也不懂姜沛為何突然對霍鈺瑤如此關心，他刻意擋在兩人中間。
“這麽熱的天，你給她包這麽嚴實幹嘛？防曬也不用這麽嚴實吧？中暑了怎麽辦？”
姜沛沒有理他，也沒多解釋什麽，而是認真地叮囑霍鈺瑤不要亂走，跟緊帶槍的幾個保安。
霍鈺瑤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下意識地拉緊了頭巾，低著頭跟在他們身後。
黑人司機為他們帶路，姜沛走在黑人司機後面，許漾則和霍鈺瑤並排走在中間，三個帶槍保安在後面保護他們。
這一路上都是泥濘路，再加上上午剛下過雨，泥沙很快就弄臟了霍鈺瑤的白色運動鞋。
她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白鞋慢慢變成了泥黃色，開始後悔自己為何要穿這雙鞋來，本來這次來非洲帶的鞋就不多。
走過這段泥濘路後才是一段石子路，霍鈺瑤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有那麽多黃泥巴了，可自己的鞋子已經不成樣子了。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而許漾突然讓她停下腳步。
“怎麽了？”
許漾沒有答話，而是拿出紙巾蹲下身子為她擦拭鞋面上的泥沙。
霍鈺瑤感到受寵若驚，趕忙說：“你不用這樣？這鞋子臟了就臟了，不用勞煩你幫我擦。”
“你別動！很快就好了！”
許漾仔細地擦著她的鞋子，但是由於泥沙太多，根本擦不回原本的模樣。
“只能擦到這個地步了，你先將就著，回去我就給你買一雙新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許漾你這樣子弄得多不好意思呀！”
霍鈺瑤跺了跺腳底的泥巴，感激又歉疚的眼神看著許漾。
說實話，她之前一直覺得許漾是個幼稚又大條的大男孩，從未將他當作一個有擔當的男人看待過，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逐漸發現許漾其實是個心思細膩，善於察覺旁人情緒並且熱情助人的人。
他能在短短幾日之內和昆迪混熟，還以兄弟相稱，對一個非親非故的患者如此關心，這一點就已經讓霍鈺瑤對他改觀了不少。
前方的黑人司機催促著二人趕緊跟上，因為馬上就要到了村子。
為了不耽誤正事，霍鈺瑤也不跟許漾多說什麽，兩人一路小跑跟上去。
進村之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幾個剛來的人大吃一驚。
村子裏的路上隨處可見黑人小孩子到處跑來跑去，他們大都光著身子光著腳，即便有的有穿衣服也是那種破破爛爛的衣服，鞋子基本上都沒有。
這些小孩子從一兩歲到十來歲不等，大一點的小孩就穿著破舊的或者不合身的衣服。
幾乎每家每戶都至少有五至六個小孩，大小孩除了要做家務，還要幫忙照顧弟弟妹妹，大人們則在屋內忙碌著。
小孩們見到陌生人進村，他們不僅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像看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盯著他們三個膚色不同的人看。
村子的衛生條件不能僅用臟亂來形容，簡直和農村的牛欄糞坑差不多，路邊隨處可見排洩物，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隨處大小便，本就悶熱的空氣中夾雜著排洩物的氣味，令聞著作嘔。
他們一行人捂緊了口罩快步穿過這條臟亂的街道。
姜沛問黑人司機：“大哥，你知道這個村子裏的水源在哪兒嗎？可以帶我們去那裏嗎？”
黑人司機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兒，他雖不知道水源在哪兒，但他可以去問當地的村民。
得知水源在村子東南角的淡水湖後，他帶著幾人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離開那段又臟又臭的街道後，霍鈺瑤才敢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她感覺自己剛才快要窒息了，兩眼黑朦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好在身旁的許漾及時扶住了她，否則她都要暈倒在那兒了。
走在前頭的姜沛察覺到她這邊的情況不對，趕緊過來詢問情況，遞給了霍鈺瑤一瓶水。
“怎麽樣？還能再堅持嗎？不行的話，你和許漾在這裏等著，我去水源那裏取完樣就回來。”
霍鈺瑤喝過水後感覺好多了，她堅持要跟著過去，許漾則更是沒的話說，比起遭受疾病纏身的非洲人民，這點辛苦算得上什麽？
姜沛點了點頭，對二人說：“那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尤其是小霍，千萬別逞強，這裏可不比國內，一點小病痛很可能危及到我們的生命，等會兒不要太靠近水源，做好嚴密的防護措施。”
“這些我們都明白，不用你提醒。”
許漾還是頭一次覺得姜沛有點啰哩啰嗦，開始有點不耐煩他了，但心裏又不得不認可他說的話，姜沛作為這次考察行動的隊長，至少這種對隊員關心負責的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他們一行人需走過一段偏僻狹窄的巷子才能抄近路來到湖邊，這條巷子狹窄得只能最多允許兩人並排通過，稍微胖點兒的只能一個人通過。
姜沛和黑人司機打頭，其他人陸續跟在後面，許漾對霍鈺瑤伸出手。
“這兒地不好走，我還是牽著你吧！當心別摔了。”
這一次，霍鈺瑤沒有拒絕他，而是順勢將手搭在了許漾的手裏。
她感覺到許漾那雙有力的大手將她的小手篡在手心，牽著她一步一步小心往前走，只要她稍微有點站不穩，他的另一只手迅速扶著她的腰背，及時穩住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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